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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6月1日 星期日

校園傳說~鬼故事

寒風強勁橫掃著籃球場,樹葉和紙屑四處散落,球場上的學生球打得十分火熱,
你來我往奔馳較勁,唯獨一名叫高介一的男孩,躲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,
每一節上體育課他都如此,個性不合群的他也可以沿著圍牆散步,
只要不走太遠,老師也懶得管他了。

高介一漫無目的在草叢走著,突然腳下被一塊紅色木板絆倒,跌伏在地上,
木板突起的一角上頭有寫字,另一截埋在土堆裡,
「黑夜瞬間明亮...飛鳥死在天上...?下面寫什麼?」
高介一好奇的把紅木板掘出來。全文用黑色的筆跡寫著:「黑夜瞬間明亮.飛鳥死在天上.
孤獨忍受悲傷.邪靈之眼睜開.四道詛咒齊現.閱讀者必身亡」

「啊!?原來是無聊的惡作劇!」高介一也不屑一顧,順手把木板丟出牆外。不知為什麼,
心裡隱隱有些擔心,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,卻又說不出來.....

當晚回到宿舍,高介一翻來覆去睡不著。「閱讀者必身亡?不會是真的吧?」正在胡思亂想之際,
宿舍裡的日光燈突然大亮,白的耀眼,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,燈管「乒乒」的一隻隻爆裂,
碎片四處飛濺。屋裡又一團漆黑。大家紛紛弄亮手電,看看有人受傷沒有。
鄰床的一位同學突然坐起來,詭異的微笑著對高介一說:「第一個.....」
然後又倒頭便睡。

高介一一驚,「第一個?難道是第一個咒語?黑夜瞬間明亮?」
想到這裡頭皮發麻,心裡七上八下的。
趕緊搖醒那個同學:「剛才你說什麼?」「說什麼?什麼也沒說呀,」那個同學睡眼朦朧,
不耐煩的回答:「你見鬼了!」最後一句更讓高介害怕,他哆唆著,
喘著粗氣,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已:「幻覺,幻覺,一定是幻覺.....」  
高介一天明前才稍睡一會,不久鈴聲響起,該上課了。
高介一瞇瞇糊糊被同學拉起,直奔教室。

正匆忙奔走之時,忽聽「拍」的一聲槍響,一隻流血的麻雀從天上墜落,正落在他們幾個前面。
高介一吃了一驚,這時體育老師拿著一隻空氣槍,笑嘻嘻的跑過來,撿起麻雀,經過介一面前,
突然抬起頭來,對介一陰陰地笑了一笑,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,說道:
「第二個.....」高介一頓時心亂如麻。面無人色,混身發抖。同學見他不走,光
是站在原地哆唆,問道:「怎麼啦?」高介一把抓住同學的胳膊,結結巴巴的問:
「他,他,他剛說,說什麼?」「神經!什麼也沒說呀!快上課了!」

同學拖他到了教室。高介一根本無心聽課,好容易熬到下了課,趕緊去找他熟識的一個老師,
把這些奇異的經歷告訴他。不料老師卻哈哈大笑:
「世間那有這種事!我們唯物主義就是反對這種不著邊際的唯心主義,
我看你是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,高中生難免嘛,我這裡有一本莎士比亞的戲劇集,你拿去看看吧!」

高介一隨手翻開一頁,書中用紅筆勾了一句:情願孤獨的忍受悲傷。幾個刺眼的血紅字震攝了他的心,
正是第三個詛咒!!!如同五雷轟頂一般,高介一說不出話來,趕忙合上書。
這時老師從眼鏡後邊射出兩道冷電般的目光,陰森的笑笑,
俯到高介一耳邊輕輕說:「第三個.....」
一股冷氣襲遍介一全身,不由得「登登登」後退幾步,再看老師正伏案疾書,
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。高介一燙手似的甩掉書,奪門而出。

「還...還有一個詛咒......」高介一知道死神已經步步向自已逼近了,而自己卻無可抵擋,
更無處躲藏,高介一把事情又原原本本的告訴同學,可是平常他太孤僻,沒一個人肯相信他。
介一微微歎了口氣,坐在桌上一言不發。同學們都以為他病了,也沒在意。

下午的最後一堂課又是體育課,他痛恨體育課,痛恨因為要上體育課去撿到不乾淨的邪物,
更討厭籃球場附近那蕭蕭肅肅的冷風,於是他乾脆向老師說:
「老師...我身體很不舒服...想待在教室休息...」
「你想裝病嗎?」老師端詳一遍高界的臉色,蒼白如紙,
於是說:「好吧!你和孟慈一起留在教室,她剛剛也跑來跟我報備過。」
孟慈是班上一位體弱多病,外表平凡,不愛說話的女生,她就和高介一樣沒有存在感。

「睜開邪靈之眼....是什麼情形呢?...」入冬季節,即使在室內,凍寒的空氣依舊刺骨,
四周是如此靜悄悄沒有聲音,窗外遠處望去儘是灰灰厚厚的雲層,
後座的孟慈披著長髮臥在桌上,對外界一點也不關心,
氣氛是很僵的,平時兩人沒有交及互動,誰也不在乎誰,
高介一心中產生複雜的情緒,哀,在這死氣沉沉的教室等死也不好受!

高介一大步朝籃球場方向走去,遠遠就感到不對勁,因為包括一大片操場空蕩蕩沒有看到任何人,
他察覺周邊的花草樹木在劇烈搖晃,鬼影層層疊疊,見影不見人,北風夾雜竊竊私語,
雖然聽不清楚談話內容,但是令人強烈不安,寂寥蕭瑟的景象加上心理作用,
逼得高介掉頭就跑 ,背後傳來陣陣刺耳的笑聲,回音四面八方此起彼落。

「老師!老師!」高介一一路放聲吼叫,經過保健室,教職員室,以及每一間教室,
全部唱空城計!連陽光也被烏雲遮蔽,天色迅速昏暗,校園猶如鬼域,毫無生命氣息。
高介一數度尋覓出口想逃離學校,但每道校門出入口被黑壓壓的巨大人影盤據,
然後漸漸朝介一的方向靠攏~~
最後,高介一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回自己的教室,他不想浪費力氣做無謂的掙扎了。  

甫踏入門口,孟慈依舊坐在座位,她的眼神陰冷異常,手持一把美工刀,慢慢舉起...
濺灑紅色鮮血,孟慈這一刀是割在自己手臂!又一刀下來....
「住手!」
高介一迅速衝上前去,抓住孟慈的手腕,隨即奪下美工刀,阻止她繼續進行自殘行為。
「妳這是幹麻啊~有什麼意義呢!妳看妳的手,割成這樣子多難看!」
血沒有止住,但是傷口不深,孟慈沉默不語,眼神茫然然的,面無表情。

....高介一不想說出責備的話,思索該怎麼把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,
正好孟慈桌上放一本畫冊,就順手拿起來,小聲的問:「可以借我看看嗎?」
沒等孟慈點頭同意, 高介一已經先翻著看了。翻了幾頁, 介一心裡暗自佩服:
無論人物或背景, 畫工不但精緻, 每一頁的分鏡也很工整,
流暢的對話與動作讓人想繼續翻下一頁...

第一則內容是一隻賣衛生紙的笨兔子, 來到大熊家,
熊當場試用,但無法擦乾淨牠要擦的地方,結果熊抓兔子---去擦屁股。

下一個漫畫篇幅較長,是某男子顧了徵信社去調查他老婆。
跟監沒多久,發現目標跟一男子進了賓館,組長高興下令:可以抓姦了!
組員甲卻面有難色回: 那..那個是混黑道的!很大尾,還殺過人啊!我們惹不起!
哀~於是就辦不下去了。
沒關係!組長安慰:她丈夫懷疑她老婆有很多男人,我們還有機會!
過一小時他們離開賓館,各自分手。果然沒多久,女子又和另一個男子搭上了。
他們吃完午餐又往賓館跑,組長很高興下令:可以抓姦了!
組員乙卻臉色鐵青回:
那..那個是我恩人!我媽生病開刀他幫我付醫藥費,
不用還,對我很好!拜託組長!不要抓這個人好嗎 ?
哀~於是這個又辦不下去了。
這回接近黃昏男女才分手,女子並不馬上回家,又跟一個老頭有說有笑。
大家看清楚~這個老頭可都不認識了吧?好!他們又進賓館!快!聯絡委託人衝進去抓姦!
碰!才聽到第一下嘿咻,眾人破門而入大罵:你們這對姦夫淫婦!一面猛按快門拍照存證。
老頭此時指著組長:你跑來這裡湊什麼熱鬧!?
組長不好意思回答:老...老爸!你怎麼把鬍子剃了?害我遠遠認不出來呢!

高介一忍不住笑出聲:
「哈哈!組長糗大了!這不像女生畫的題材耶! 妳怎麼會想這種怪東西?好惡搞!」
孟慈:「惡搞又不是男生的專利。」
「嘿!妳這麼強,未來想當漫畫家嗎?」介一手拿筆和紙,隨手畫, 一面抬頭看孟慈。
孟慈:「恩!可是我的基礎還不夠,不太會使用繪圖工具...
真希望能有專業人士肯教我基礎。」
高介一:「沒問題啊!我有一個表姊是職業漫畫家喔!」
「真的嗎?她是...?」「她筆名叫 田惠子。」
「啊! 我有收集她的書!她的畫風我很喜歡呢!她真的是你表姊嗎 ?」
「妳不信,等假日我將妳介紹給她認識一下。」
「會不會打擾她的工作?」「不!我表姊很歡迎對漫畫有興趣的女生,
她正好也需要助理,妳可以假日過去幫她做雜務, 順便從她那裡學習東西。」
「好極了! 那這個假日你一定要帶我去看惠子老師!別騙我喔!」孟慈期待中帶著愉悅的語氣。
「OKOK!妳的基礎已經不錯,學起來一定很快上手。」

介一接著說:「謝謝妳分享好笑的漫畫給我!我也將自編的笑話說給妳聽好不好?」
「好!你講吧。」
「恩~那我請問妳喔~注意聽喔,為什麼40歲的超人,要把黑色內褲套在頭上呢?」
「啥...?這...因為他是色情狂啊?」「錯!」
「他是變態超人?」「錯!」
「他是智障超人?「又錯!」
「厚!我不猜了!公佈答案吧!」
「因為呢~超人他有地中海禿頭!中間頭髮沒了,假髮又拿去洗,就拿黑內褲代替假髮囉!」

「呵呵呵!」孟慈終於笑了,高介一呆住了,他沒想到孟慈微笑的臉龐是如此的清純甜美,
清澈的大眼睛,秀氣的眉宇和鼻子,都很耐看....
「妳的笑容真好看,真漂亮!為什麼和妳當了三年的同學我卻從未注意到呢?」
介一的稱讚讓孟慈笑得更甜了,頓一下才笑著說:「可能我們座位距離太遠了~」
高介一:「或許吧!我也很少找人攀談,總是想著自己的事。」
「你都想什麼?」
「呵呵~編小說,我喜歡把胡思亂想的東西寫下來。另外還有---好了!小姐請看。」
「啊!」孟慈發出驚訝的聲音,原來介一趁著聊天一面對孟慈作素描。
「你...你把我美化了。」
「不!本人比畫漂亮10倍!」「你也是高手,過去我也沒注意你。」
「恩...我的個性很悶騷,大家以為我很嚴肅。」夢慈附和:「我也是。」
「妳還有其他作品嗎?」「有!抽屜有4本~家裡還放很多,我從國中就開始畫---
不要光看人家的~你也把你的文章或圖畫作品一起拿出來吧!」
「好啊!有心得我們一起討論。」

外表不快樂的人不代表他沒有幽默細胞,只是遇不到分享的對象。
不曉得為什麼,平常寡言的介一,有好多話要告訴孟慈,無論是興趣還是心事,
在一個漂亮女生面前,絲毫沒有害羞的感覺,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。
他們快樂的談天說地,天南地北的扯,聊到歌唱節目,介一甚至還當場哼了幾句~~孟慈也跟著唱。
「你的歌聲不錯喔!不會輸給楊宗瑋呢!」「彼此彼此啦~妳如果去演藝圈一定會成為少男殺手。」
「咦~你外表老實,看不出來這麼油嘴滑舌。」
「小慈,這是我的真心話,我從未當面誇讚女孩子...但是對妳...我什麼都敢說!」
「唉呦~!你..你是認真的?」
「小慈,你是值得讓人認真的女孩.....」

他們沉浸在歡樂氣氛,忘了這所學校為什麼會只剩下兩個人。
一位不速之客,已經悄悄的侵入室內。
它身披黑色長袍和披肩,作傳教士打扮,巨大的體型和長長的四肢,拿著一把血紅色的鐮刀,
散亂的長髮蓋住整張臉,一顆眼球位於臉部中央,緩緩的眨眼,露出藍色的瞳孔,唸誦:
「黑夜瞬間明亮.飛鳥死在天上.孤獨忍受悲傷.邪靈之眼睜開.四道詛咒齊現.閱讀者必身亡!」
它就是校園一切怪象的幕後黑手--死神.邪朣,當他朗誦詩句,就是有人即將死亡的催魂咒,
不料.....「討厭啦!」「小慈,看著我的眼神~我要對妳說...」
高介一和孟慈依舊顧著嬉鬧。

死神.邪朣提高音量,大聲的重複「黑夜瞬間明亮.飛鳥死在天上...」
慈:「Shut up!你媽才死在天上哩!臭乞丐~你真囂張,闖進學校來要飯。」
介一:「你國小有畢業嗎?你不知道沒有押韻的詩很難聽嗎?要唸幾遍啊阿呆?」 
邪朣︰「大膽!你們竟敢對死神.邪朣無禮!」
慈:「喔?你叫做死鞋童?專門幫人擦鞋嗎?」 
介一:「真噁心!這麼老了還在當鞋童,跟小朋友搶飯碗。」
慈:「你蓬頭垢面,自己還光著赤腳,誰願意讓你擦鞋呢?」
介一:「生意一定很差~~難怪你跑來學校要飯。」
邪朣︰「小鬼!我是死神!死神!你們瞧我這身行頭....」
慈:「恩?我知道為什麼你全身都穿黑色的~因為這樣可以遮掩髒兮兮的身體。」
介一:「難怪從你進來就一股臭酸味!老實招供!你幾百年沒洗澡、沒換衣服了?」
邪朣︰「混帳小鬼!看我的勾魂鐮刀....」
慈:「哈哈!爛鐮刀生鏽這麼嚴重還帶出門現寶?好寒酸啊~」
介一:「你的廢刀當了也不值幾文錢,你有申請社會救濟補助金嗎?」
邪朣︰「哼!我是法力無邊的死神!現在全校師生失蹤,就是我的偉大傑作。」
慈:「喔?」
邪朣︰「哈哈哈哈哈!事實上是我把你們帶入我所創造的異次元空間!永遠也逃不出去!
怕了嗎?這就是邪靈之王的無上魔威!!」
慈:「哈!別笑死人了好不好!什麼邪靈之王?有本事幹麻呆在這所學校誘拐落單學生?」
介一:「你怎麼不去立法院、教育部、XX黨部去把那些政客抓起來?」
慈:「對啊!你怎麼不敢招惹黑道流氓、搶匪、強姦犯或詐騙集團的,
你分明就是欺善怕惡耶!你乾脆去欺負小學生好了,不是更容易得手嗎?」
介一:「我們應該叫他俗辣之王啦!」 
邪朣︰「可..可惡可惡!你們死到臨頭還敢嘴硬!?你們都讀過我們詛咒!就得死!」
介一:「哈哈!蠢狗,你在唸一次啊!」
邪朣︰「黑夜瞬間明亮.飛鳥死在天上.孤獨忍受悲傷....」
慈:「STOP!就是這一句啦!這個詛咒已經失效了啦!」
介一:「我們現在不孤獨了,而且快樂得很呢。」
邪朣︰「哼!你們都看過莎士比亞的詩句!那時候詛咒就生效了!」
慈:「笑話!那你怎麼不在我們看書那時候現身?現在誰鳥你啊~~」
介一:「真是大白痴!愛搞噱頭,裝神秘,錯失良機了吧!活該!」
慈:「像你這種傢伙一定半個朋友都沒有啦~孤獨忍受悲傷在說你自己嗎?自閉鬼!」
介一:「那你這種白目去死就夠啦~還出來丟人現眼啊?」

「喔喔喔喔喔喔~~~~~~我要把你們倆砍成肉醬!!!!」
邪朣在也忍無可忍,發出野獸般的怒吼,揮舞鐮刀朝介一砍去!
高介一早有準備,立刻舉起美工刀格擋,
鏗!金屬觸擊聲響中,鐮刀居然被震成碎片!
邪朣︰「這、這怎麼會怎樣!?不可能不可能!」
慈:「失敗的反派永遠都說這句台詞。」
高介一在左,孟慈在右,共握一把刀柄,同心協力一致對準死神之眼刺下去!
啊啊啊啊啊啊啊~~~~~~~~~
剎那間,天搖地動,鬼哭狼嚎,無數道強烈光芒由死神之眼源源洩出!
轟轟轟轟轟轟轟..............噸!

「啊...我怎麼躺在床上?小慈呢?小慈呢?」
「高介一!你醒啦,懶惰蟲~我比你早一步起床喔。」孟慈笑著說
護士阿姨:「你們原本在教室休息,同學上完課回來發現你們昏迷了,就送來保健室囉~
幸好你們都沒事的樣子。」 
介一:「呼~我覺得做了一場很長卻很真實的夢......」
護士小姐突然小聲的問:
「高同學,聽同學說,你曾經撿過一塊寫滿咒語的木板,真的嗎?」
介一:「恩...是的。」 孟慈:「我也有撿到。」 
護士:「唉....我被你們嚇死了,你們知道嗎,在我還沒調來這所學校服務時,
就聽過本校和詛咒有關的傳聞。據說,每一個撿到詛咒木板的學生都神秘的失蹤了,
第一起案例事發生在二十年前....」
「老師,我剛才夢到詛咒被打破了,傳說從今天開始,將正式絕跡。」
「恩!成為歷史了!」夢慈非常贊同點點頭 
護士:「你們夢到什麼?
「這是我和小慈的秘密。」兩人相視一笑。
高介一和孟慈手心都是冷汗,原來他們不是真的不怕,而是為了保護另一半,
表現出堅強無比的勇氣,更激發出自己從未發覺的潛能。
如果有一方稍存恐懼,會怎樣呢?

隆隆隆隆隆....同一時間,校內工程在一處偏僻的空地進行。
校長為了增設活動中心,雇用施工單位用怪手整地。
天啊!怪手挖掘到一具人的骨骸!還穿著學生制服,把工作人員嚇一大跳。
經驗豐富的工頭很快恢復冷靜:「哪個學校的土地沒有埋死人骨頭?阿民,
你去把人骨挑出來放旁邊在用布包好,阿雄,你繼續挖吧!」
結果呢,當天起出20具骨骸。
其中埋在最下面的那一具骨骸,校服上的名字繡著:

高介一  

(這位高介一.是二十年前第一位罹難者,和現在的高介一同名同姓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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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愛一個人,一定很痛苦 所以你愛一個人,但不覺得痛苦,這種愛,充其量只是喜歡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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